2024年4月7日 星期日

勇者其實是生產職(102)

搭上星辰號的第一天中午。

老實說,我不太喜歡成為什麼指揮官。
我不喜歡管人,最好我能很無腦的聽命行事,成功了沒有什麼功勞,但出了問題,就讓下決策的人去負責。
然而,依照莫非定律,越不可能出問題的,絕對會出問題;會出問題的,肯定會出問題。
所以,只要不是我扛責任就好。
這是我個人想出來的『小弟哲學』。
但是,我的妻子們似乎都有把我的話當成命令的傾向。
既然如此……我也只能硬著頭皮硬上了。

星辰號荒廢了近一萬年,很多事情需要去做。
我家大小也只有二十三人,外加五顆蛋;說真的,要把一整個澳洲大陸扛起來,這點人真的不夠。
不過我不求遨遊星辰大海,只要有個可以遮風避雨的地方就好。

我解析了星辰號的船體,骨架是奧利哈根,牆面和地板是精金,內部的線路則是純銅的電線;只要有材料整修起來還不算困難。
現在就是讓利亞號和星辰號的系統對接,利用利亞號的能源系統,讓星辰號能有一定的生活機能。
雖然外面看起來就像個原始荒野一樣,不過依照星辰號上的賽璮(簡稱星辰賽璮)的掃描,樹木和植被並沒有深入船艦內側。
樹根纏繞著船艦,泥土填補了空隙,形成了一個天然生態的外殼,在外頭遮住了船艦的外觀。
上頭沒有太多生物,大多都是蟲類以及鳥類魔物。
我並不想要清理那個『殼』,反倒是我想利用那個外殼當作掩飾。
——前提是,星辰號要能夠支撐的了這個殼。

在星辰號的上方前半部有個很大的缺口,芙莉安娜告訴我,那是利亞號原本應該停放的地方。
我用虛擬工作台模擬了兩艘船艦結合的樣子,芙莉安娜點了頭:「如果聯盟沒有修改太多的話,基本上就是這樣。」
首先,先請芽衣把那個大凹槽上的植物清理乾淨,然後請湛藍用強力水柱清洗乾淨。
光這件事就耗了一下午。

晚上,我們在那個大凹槽露營。
我是希望能睡在有屋頂的地方,但是絕大多數的妻子們說很久沒有睡在巴士和房車裡,有的根本沒看過,所以我只好從道具箱裡把巴士和房車拿出來。
問我夠住嗎?
呵呵,一台巴士,一個房車不夠,那就再多加一個房車不就好了嗎?
所以我把我新做好的房車二號拿了出來。
艾莉娜:「我不是跟你說過?要做什麼之前,先問我一下嗎?」
「這個就不用了吧?」
「你知道這根本不是房車,而是堡壘了!還是可移動的堡壘!」
「沒有那麼誇張吧!」
一台相當於旅遊巴士大小的房車,沒有輪子,但是有坦克一般的履帶,車體左右各加載了電磁砲,車頂上有著兩挺十厘米機槍砲。
骨架是秘銀包覆著緋緋色金,車殼是奧利哈根做的;十公分,有著單向鏡面的防彈玻璃。
車體上刻印著『防護』『不破』『壁壘』三個附魔;底盤刻印著『減輕重量』的附魔,同時還有可以浮空模式,讓車體漂浮在空中十公分左右的距離。
基本配備的次元樁,退魔術式,內部空間拓展魔法是一定有的。
內裝更是有舒適的座椅,上層還有可以種菜的花園,同時還有超大的水箱,以及儲存食物的櫃子。
根據設計,五十個人可以在裡頭自給自足一個月不是問題。
芙莉安娜看著房車二號,很久以後說道:「衍恩先生,你有沒有興趣到帝國研究院擔任機具設計師?」
「沒有。」

喔,對了;我和妻子的『夜生活』是固定在一號房車裡度過。
芙莉安娜,妳的床位在二號房車。
迷路了?沒有光線看不清楚,是嗎?
露營燈還在喔。
我帶妳到二號房車吧!還有,這是海上,妳穿的那麼少的衣物不冷嗎?
不過我想應該不會,旭、湛藍和白霜已經做好了溫度和濕度的平衡的結界,我還在外頭加了一層防禦結界。
好,到了,請進。
我很不解風情?
這是當然了,我解風情的話,我的妻子數量會加一,而我很不希望看到這種事情發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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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上,我們吃完早飯,整理好了環境,所有人離開了停靠區域。
艾莉娜、八千代、奧莉克萊和桂回到了利亞號,準備讓利亞號停靠在星辰號的角落區域。
真不愧是八千代,能夠在那麼狹窄的空間裡,讓利亞號安安穩穩的停在星辰號上。
『指揮官,利亞號安全停靠。』
「開始連結。」
『是的。』
首先是能源系統,星辰號的管線自動接上了利亞號的輸出口。
原本應該是由母艦替利亞號補充能源,但似乎也有反向的系統。
這時,控制室儀表板上的燈號全部亮了起來,電燈也一一的亮了起來。
『睽違了一萬年之久的重新啟動。就算是人工智慧也會覺得感動。』
恭喜恭喜。
這時,一個機器人從旁邊的艙門裡走了出來。
『這是我的外部機體,因為缺少能源,我只能讓這個機體在整備室裡待機。』
「為什麼妳需要外部機體?」
——科技電影演的不都是虛擬投影?
『為了浪漫。』
蛤?
『人工智慧怎麼可以沒有身體?有身體才叫做人工智能——by 亞伯拉罕=吉德博士。』
「亞伯拉罕那個仁兄是誰啊?」
龍吉:「賽璮的製造者。」
「那為什麼要做成女性的外型,以及女性的人格?」
『博士不想做女性以外的機體。』
「理由?」
『機娘,就是浪漫!——by 亞伯拉罕=吉德博士。』
我揉著眉心。
「那個老頭還活著嗎?我想揍他。」
『博士在賽璮初號研發完成後就過世了。』
嗯,很好。
這種人渣死一個少一個。
『因為他把界面搞錯了,然後……你知道絞肉機吧?』
好了,不要說下去了!
『請指揮官放心,博士的徒弟針對那部分做了極大的改良;甚至做出了人工子宮出來。』
好了,不要再說下去了。
——這對變態師徒……
不過,我也不好說他們就是了。
『請指揮官允許在外形上做一點修改。』
「需要我動手嗎?」
『不需要;但請指揮官選擇您喜歡的外型。』
我看著機器人。
身高約兩公尺,修長的雙腿和手臂,臉像是戴了盔甲;身體似乎保養得很好,銀色的機體散發著金屬的光芒。
「為什麼需要我決定?還有,你和利亞賽璮昨天晚上說了什麼?」
機器人的頭別過了我的視線。
『……』
『我現在已經不是舊時代的賽璮,我的系統已經進化了。』
我看著利亞賽璮:「妳用毒電波污染她了嗎?」
「星辰號和利亞號的賽璮本來就是同一套;而我們的人格樣本是克萊蒂亞,要說污,她是源頭。」
我看著克萊蒂亞。
克萊蒂亞別過了我的視線。
我嘆了一口氣:「賽璮。」
『「是。」』
「晚點再說。」
兩個賽璮互相看著對方。
『指揮官比較喜歡硬一點的身體嗎?』
「不知道,不過八千代的機體現在還是硬到有剩。」
『指揮官的性癖很奇怪。』
「確實,指揮官的二十四個妻子,每個個性和外型都大不相同,很難說指揮官喜歡哪一類型。」
——可以在我不在的地方說我的性癖嗎?

奧莉克萊:『老公,可以來一下星辰號的輪機室嗎?』
我把指揮官的位子交給艾莉娜,然後離開了星辰號的艦橋。
『很棘手嗎?』
『不會,就算過了一萬年,整個機組都還算正常;防止老化的附魔正常運作。』
『不過?』
『規模太大了,那不是我們在利亞號上那樣亂來就可以的事情。』
我就擔心這個。

我在走道上狂奔了十分鐘,好不容易才來到了輪機室。
我也不想這麼跑,但如果慢慢走的話,可能要一個鐘頭。
沒錯的話,我是以時速六十公里的速度奔跑,十分鐘的話,應該有十公里左右。
——好遠……

我來到了輪機室,那台有如甜甜圈一般,超大的反應爐目前沉默在哪。
「有什麼進展?」
奧莉克萊看著反應爐:「這台方舟反應爐,根本不是用在小船上的,正常發電的話,可以供給全世界所有所需要的能量。」
什麼全世界,哪有那麼……喔~~
目前這個異世界只有星辰號需要『電力』,其他地方都是用明火,像是蠟燭或是油燈來照明;浪費一點就用魔石來發光。
我們一家就撐起了全世界的用電量,好浪費。
「等等,方舟反應爐?」
「嗯。方舟反應爐,或是電弧反應爐。」
奧莉克萊把一本有如百科全書一般的書本遞給我。
封面上寫的是『方舟反應爐使用手冊』。
……
——霍華史塔克會把某人告到死。

「要發動不是不可能,但是一發動的話,那必須要開機超過十年才有可能關閉;但是又不能不發動。」
「為什麼。」
「必須讓引擎發動,不然很危險。」
「我不需要引擎可以動啊!」
我預感,當引擎發動後,肯定會有很麻煩的事情找上我。
奧莉克萊跳下了木箱做的台子,拿了一把水平尺放在地上。
「看到沒?整台星辰號偏斜了十度,必須發動引擎才能讓星辰號恢復水平。」
「有不發動引擎,又能讓水平恢復的方式嗎?」
「我請湛藍去探堪下方的狀況,如果有,我也希望能夠在多了解這台反應爐之後再啟動。」
「如果依賴利亞號的發電裝置,可以讓星辰號維持多久?」
「最長七天。」
這時,湛藍來到了輪機室:「親愛的,能不能讓輪機室和外出的閘門口近一點?好遠。」
「我會想辦法的。」
奧莉克萊:「狀況怎麼樣?」
「不是很樂觀。」
湛藍把一顆水晶放在桌面上,投射出水中的狀況。
「這艘船並不是浮在水面上,而是有一根柱子支撐這這艘船;下面有很多地方都已經進水,除非修好那幾百平方公里的破洞,不然要是那根柱子斷了,這艘船會有八成都在水裡。」
奧莉克萊看著我:「外行到不行的湛藍都這麼說了,你覺得呢?」
湛藍不高興了:「什麼叫作外行到不行的?」
「我也沒說我很內行啊!」奧莉克萊指著那龐大的方舟反應爐:「那東西的原理、發電方式,為什麼能夠發電,電又是什麼東西,我什麼都不知道!」
奧莉克萊雙眼發亮著:「那簡直就是知識的寶庫,工程人員的夢想!要不是我不保證能裝的回去,不然我早拿工具把它給拆了!」
湛藍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反應,我摟著湛藍的腰際,笑道:「不要太在意奧莉克萊的話,這艘船早就已經超出了我們所有人所能知道的概念。」
「女神組呢?這艘船不是她們的嗎?」
我用念話問了女神們。
克萊蒂亞:『我負責掌舵。』
希波克:『我是二組的醫官。』
靖姑:『我是一組的醫官。』
芙莉安娜:『雖然我曾經是艦長,但是你知道的,反應爐的事情我都推給輪機長。』
龍吉:『……』
『龍吉,交給妳了。』X4
『少在那邊說風涼話啊啊啊啊啊!』
我拍了拍湛藍的肩膀:「我說了,不要對神保持著太多的期望。」
女神們保持著沉默。
話說回來了,為什麼芙莉安娜也在念話的群組裡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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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辰號分成六個區域。
上層前方是作戰區,像是利亞號和主控制室都在這裡。

上層後方是生活區,所以機組人員是在這邊生活;從規格上來看,最少有一萬間宿舍,每一間都有兩廳兩室,以及獨立的衛浴設備;雖然有大餐廳可以一起吃飯,但要在宿舍裡頭開伙不是什麼問題。
這裡還有一個有如日本巨蛋一樣龐大的運動室;跑一圈就等於跑一場馬拉松。

中層前端是研究區,主要進行各種研究,以及生態觀察。
這部分就比較小了;頂多五千多間電子、物理、生物等實驗室以及一間數百坪的圖書館。

中層後段是農業區,可以在這邊種植比較能夠生存的農業作物以及畜牧。
一望無際的空間,根本看不到頭……
星辰賽璮說,農業區這個區域的大小僅次於輪機室。

下層是輪機和引擎的所在;再下方則是倉儲區。
目前泡在水裡的,屬於倉儲區;目前全部都是水。
而輪機/引擎也好不到哪裡去,目前在水平面以下;中層則是有一半在水平面以下。
如果下層出現一個破洞,整艘船都會沉下去。
……
現在還有一個問題。
除非有相同容積的東西當做填海的物品,在星辰號上浮到水平面以上的時候,這個世界的海岸線都會往後退幾十公里。
沉下去的話就更好笑了,搞不好會造成海嘯,把整個武帝國淹到水裡去;就算沒造成海嘯,也會把五分之一的土地淹到海裡去。
最慘的就是日之出國,整個國家都會泡在海裡。
——這是我用虛擬工作台模擬出來的結果。
我坐在艦橋(利亞號上的艦橋,以下通稱艦橋)的位子上,看著虛擬工作台模擬出來的結果。

挫折感好大。
我他媽的不就是想找個安身立命,和妻子過著沒羞沒臊,和孩子們過著含飴弄孫的日子,為什麼會這麼麻煩啊?
再說了,從艦橋到艦尾少說有幾百公里,人手根本不夠啊!
『老公?』奧莉克萊:『你在哪?』
『艦橋。』
『沒看到你啊。』
『妳應該在主控制室,我在利亞號的艦橋。』
『我去找你。』
不到五分鐘,奧莉克萊『飄』進了艦橋。
看來她做了新的玩具。
「那是什麼。」
「反重力靴。」
「哪來的?」
奧莉克萊沒有回答我,卻丟給了我一個發光的球體。
「這是什麼?」
「方舟反應爐的模型。」
奧莉克萊說她研究了一下方舟反應爐的原理,和龍吉試著做出了一顆簡單的模型。
「妳能理解多少?」
「百分之十,只了解基本的電學而已。至於怎麼發電的,我還是得問龍吉姊。」
奧莉克萊看著我的虛擬工作台的模擬結果:「如果讓星辰號飛起來,會造成海岸線後退?沉下去會造成海嘯?」
「確實是這樣。」

『哇哈哈哈哈!』
念話裡傳來了艾莉娜很沒品的笑聲。
『妳怎麼了?』
『敬告章衍恩所有的妻子們!我,艾莉娜懷孕了!以後夜生活請去找我們的老公吧!還有,那個把我當成點心和零食的吸血鬼和魅魔,想填飽肚子就去找老公!』

side 奧莉克萊
「喔,終於輪到艾莉娜了。」我看著老公:「恭喜你啊,又多了一個懷孕的妻子……老公?」
呃……看來他這毛病是不會好了。
『奧莉?』是希波克。
『我和老公在艦橋。』
『喔,等他醒來之後告訴他,體檢報告出來了,中獎的有四個,艾莉娜,芽衣,冬梅和妳;啊,公主組全都懷孕了。』
『等等等等等等……我也是?』
『是的。』
不行,得先去把酒給藏起……
『奧莉,妳知道的……不要被我發現妳偷喝酒。』
『不會的……呵呵呵呵。』
靖姑:『三箱矮人酒,四桶啤酒,我先沒收了。』
『不要啊~~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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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醒來之後已經是午餐時刻了。
為什麼餐桌上有的人很得意,有的人愁雲慘霧?
克萊蒂亞:「艾莉娜因為可以迴避長妻的職責而得意,夏綠蒂和露娜少了零食罐而不滿,奧莉克萊因為她的酒被沒收了,所以很悲哀。」
艾莉娜拍著著桌子:「什麼叫作長妻的職責?」
「大老婆要滿足妹妹們的需求。」
「什麼時候規定的?」
「現在。」
「誰規定的?」
「神諭。」
「哪個神那麼無聊?」
克萊蒂亞笑道:「我。」
艾莉娜啞口無言的瞪著克萊蒂亞。
「我……我又不是大老婆。」
她還在做垂死的掙扎。
「贊成的請鼓掌。」
鼓掌x25
艾莉娜陷入了愁雲慘霧之中。
那個前帝國女王和機器人,妳們兩個幹嘛也跟著鼓掌?
艾莉娜很沮喪的說道:「別管她們了,多一個、多兩個結果還不都一樣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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