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算了，還是戴上吧。
一出門我就見到冬梅在院子裡練劍。
「早上好，章叔叔。」
對對對，這樣就對了，有點距離比較好。
「早。」
「章叔，可以陪我練劍嗎？」
長輩指導晚輩，這很正常。
只要不是和我對練那種會扭打在一起的都沒問題。
我從道具箱裡拔出了一把木劍。
真不虧是關薇妮的女兒，她的劍法很犀利，而且非常流暢。
而且她的劍法並不是對付魔物，而是針對人型生物所創，會針對人型生物的弱點攻擊。像是眼睛，關節，要害等等。
我確實吃了幾招，不過我是為了測試她的強度，在最後一刻才躲開。
強度上，她的力道抓的很準；似乎她知道我們這只是組手對練，不是真的在那邊拼輸贏、拼生死的。
不過她的動作和招式太過於乾淨，所以很好判斷她的劍路。
——我的妻子們可會耍陰招了，手段一個比一個骯髒……
兩個鐘頭後，冬梅已經全身大汗淋漓了。
我是紳士，所以我閉上了雙眼。
——應該說，我全程沒張開過眼。
「多謝章叔指點。」
「去洗個澡吧。」
「是。」
艾莉娜：「很精彩的畫面。」
「她的劍法很乾淨，其實她可以耍一點小手段，像是假動作什麼的。」
「不，我說的『精彩』不是那個。」
「不然哪個？」
「你知道白色的衣服碰到水會變透明嗎？」
「所以我才沒看。」
「你知道她為什麼要刻意穿著白色的衣服嗎？」
「不知道，但我也不想知道。」
「那就是你知道了。」艾莉娜來到我身邊，拍了拍我的肚子：「認命吧。妻子+1。」
「就算到了最後一刻，我也要掙扎到底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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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天過去了，這幾天我偶爾會出去走走，買點日常用品，吃點零食之類的。
逛完了早市之後，我回到郡主府邸，我循著圍牆，繞著整間屋子走了一圈，看看有沒有異常狀況。
繞了一圈，見到有個掃地的大媽，和她寒暄了兩句之後，就從後院走進了府邸。
這時，關薇妮從內房走了出來。
「早啊。」
「早。」
「今天你打算怎麼辦？」
「問我啊，沒什麼打算。」
「別離開北京城，不然我可保不了你。」
我在花園的涼亭坐了下來：「為什麼妳穿起帝國的服飾，一點違和感都沒有？」
關薇妮穿著一身黑色的褲裝，剪裁和樣式，和中國古代服飾差不多。
而她本人卻是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，理論上應該有很強烈的反差感，但她穿起東方的服飾，卻有著一種很理所當然的感覺。
「我老公也這麼說。」
關薇妮和我面對面的坐了下來：「都已經三天了，你打算拿歐陽父子怎麼辦？」
「只要他們乖乖的什麼都不做，用心的為國家盡心盡力，死而後已，我不覺得我有必要對他們怎麼辦。
「官嘛，不就是那國民稅金過日子的公務人員。如果就這樣飄了，膨脹了，貪婪的想要更多，老天自然會收他的。」
「就艾莉娜說的，你不相信神。」
「我相信有神，但不相信神會出手幫人；神的力量無邊無際，動動手就可以解決所有事情，但也會搞到天翻地覆；所以神不出手，是正確的。」
因為八千代不在我身邊，我只能自己泡茶。
我倒了一杯茶給關薇妮。
「我很懷疑歐陽靖軒的身份。他到底是誰？妳不是說他有個姊妹？但是劉世娶了妳之後，他的姊妹呢？怎麼不見了？
「還有，他在帝國這麼多年，為何沒有娶妻生子？反而收了一個養子？
「他是方士，不婚不娶可以說很正常；但是收養養子？有點奇怪。
「先帝召開科舉，廣納人能賢士，先帝自然是有他的想法；不過，一個完全沒有十五歲之前經歷的人參加科舉……先帝的做法只能說草率了。」
艾莉娜和劉冬梅一同來到了花園的涼亭：「為什麼你在每個地方的說話方式都不一樣？在王國就像個貴族，在帝國就在那邊咬文嚼字的。」
我讓兩位公主坐下，幫她們倒了茶。
「被氣氛感染了。」我咂了咂嘴：「不過先帝沒有讓歐陽家的人成為王族，我不得不佩服先帝的做法，用人但不輕信於人；頗有一代梟雄的風度。」
關薇妮：「你可以自己和他說。」
「來我面前啊！我沒空到王宮去找他。」
「公公，您聽到了吧？」
欸？
一道黑色的人影從涼亭上跳了下來。
那是一個八十多歲的阿公，一頭斑白的長髮，身材頗為壯碩。
劉冬梅急忙的站起了身子，讓座給那位阿公。
「小老弟，你不知道我在這裡吧？」
——我應該把探測魔法調整到常開的。
關薇妮幫我介紹，那位阿公的名字叫做劉永在，是帝國的太上皇；退位後經常雲遊四海，偶爾才會回來。
「公公，今天您怎麼有空來冬梅這邊？」
阿公神情嚴肅地看著關薇妮：「媳婦，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妳，千萬別和劉世離婚。」
關薇妮一臉尷尬：「我在刑部說的話，你都知道啦？」
「整個帝國就只有你才壓得住劉世，你要是離婚了，他可是會丟下王位跑去找妳的。」
「那……那只是我在給刑部施壓的說法。」
「施壓歸施壓……」我喝了一口茶：「搞個不好，帝國和王國可是會開戰的。
「公會如果撤出帝國，第一個鬧起來的就是南京城那群妖魔鬼怪。在公會提供工作和保障之下，還可以讓那些修煉成精的妖怪有個去處；如果沒了這個去處，沒人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。
「不過這只是公會和帝國的問題；但是如果帝國的王妃和皇帝離異，王妃又是亞特提斯王國國王的妹妹……兩國為此打起來也不是不可能。
「精靈王國和亞特提斯王國本來也應該會打起來，不過他們的女兒都在我身邊，我想啦，在我人頭落地之前，他們還能好好相處。」
關薇妮：「王弟為什麼要看到你人頭落地？」
「前幾天你沒鑑定過艾莉娜吧？妳只是刷臉就認定她沒問題吧。現在鑑定看看吧。」
關薇妮在鑑定艾莉娜的時候，我雙手抱著頭。
「為什麼艾莉娜變成了魔王族了！」
幸好我在四周架了靜音結界，不然關薇妮的咆哮聲肯定會響徹整個北京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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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如此，這般這般……
我花了兩個鐘頭才說服關薇妮不把我的頭給扭下來。
「你……你們倆……」
關薇妮氣到不知道該說什麼了。
「讓上古妖孽進到我家，這是我的錯；我本來以為那個精靈是什麼人派來的間諜刺客的。還有，那時候我應該給艾莉娜準備行動廁所的……」
艾莉娜瞪著我：「就算你做了我也不會想用。」
「尿布呢？」
小粉拳捶著我的肩膀。
「所以，現在我真的不敢回王國；亞瑟王不殺了我就有鬼了。」
那位阿公似乎沒有什麼反應。
「太上皇，你懂這件事的重要性嗎？」
劉永在偏著頭：「我是知道這是件大事。但似乎沒有那麼嚴重；最少艾莉娜現在好端端的坐在這邊喝茶，沒什麼大不了的吧。」
——真不愧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大人物……
太上皇笑了笑：「不過，小老弟，你分析的很正確；關薇妮如果和劉世離婚，就算雙方都理解原因，但是下面的人可不會善罷甘休，兩國肯定會打起來。」
「我個人很不喜歡打仗，戰爭的起源都是因為一些小事、利益的糾葛，或是把戰爭當成發財的好機會；幸好目前五個國家的首領都還是明君，不會動不動就說要打。」
劉永在看著我：「武國王家不會主動發動戰爭，但……你怎麼看那些有野心的人？」
「您說的是歐陽靖軒？還是日之國？」
「你連這點都看到了嗎？」
「沒錯的話，日之國表面上是天皇一族領軍，但實際上現在應該是德川家執政。
「根據我蒐集到的資料，沒錯的話，歐陽靖軒是從日之國來的；大約是在織田家統一的時候來到帝國，不過他不是織田的人，而是豐臣家的人，畢竟豐臣對武帝國一直虎視眈眈。
「然而，豐臣垮了，德川起來了，他為了自己的退路，不得不繼續執行竊國計畫。」
艾莉娜看著我：「你什麼時候去蒐集情報的？」
「在妳睡著的時候。」
雖然有九之一這個忍者，但是她就只有一個人，我也不可能派自己老婆去蒐集情報。所以我做了不少的小型偵查機；大的有老鼠一樣大，小的只有蜜蜂那樣大。
昨天我吃完豬腳麵線之後，我就放出了大量的偵察機，在整個北京城，上上下下大小官員，以及太師府裡頭蒐集了不少資料。
這些黑料超多的，有官商勾結的，上下私相授受的……比臭水溝底下的泥還要髒。
——太師府更有意思了！
太師府的大門有陰陽道的結界，偵察機回傳咒術之後，解析後沒兩下就找到了漏洞。
——所以，歐陽靖軒並不是什麼方士，而是陰陽師。
不只找到許多陰陽術法的道具和符咒，還在暗櫃裡找到豐臣的家徽。
最勁爆的是，楊康……喔，不是，應該說是歐陽康，他是歐陽靖軒的親生兒子；而歐陽康的母親則是假扮歐陽靖軒的姊妹。
我是不清楚他為什麼要對外宣稱楊康是他的養子，或許他發現了帝國在防備他，才對外宣稱楊康是養子。
所以說，不要把魔法公式大咧咧的貼出來，駭客看到當然就會給他駭進去。
啊！有隻小強型的偵察機被砸爛了。
噯，那台造價很高噯！要把機工魔像做的和蟑螂一樣大小，還要栩栩如生的，很耗費手工的！
「所以，如果能和日之國的高層對談，事情就會比較好辦。」
劉永在搖頭：「德川開了幕府之後，就進行鎖國政策，很難進行交流。每次邀請他們參加世界會議，他們總是默不作聲；派出的使臣得到的也是不痛不癢的回應。
「不過，德川幕府之後，我們的沿岸確實清淨很多，不像之前總會有海盜過來打家劫舍。」
「如果是這樣的話，放著不管就好。那天他們打算西進的話再說。
「那現在的問題就是歐陽靖軒了。這個方士……不，應該說他是陰陽師，並不是不好對付；而是要把他們的黨羽一網打盡，就是比較麻煩的事情。
「不要問我該怎麼對付他們，他們不動，我也沒辦法動。我的時間不多，所以必須要把他們從巢穴裡拉出來。」
關薇妮：「還好吧……等到我老公回來也沒差吧。」
「他什麼時候回來？」
「最快也要十天吧。」
「理由我就不說了，如果在七天……不對，第一天也算，所以我只剩下六天。
「在六天之內，我沒有解決這個問題，到時候會有五個魔族，五個龍族，一個蜘蛛女王，一個鬼人女王，一台哥雷姆，一個獸人，還有四個不可言喻的身份的存在，會大鬧北京城七天。」
劉永在：「呃……為什麼？」
「不要問，很恐怖；總之，你們現在有兩個選擇，讓陛下現在馬上回來，讓他解決這件事，不然就是讓我插手解決這件事。」
@
side ？？？
歐陽靖軒毀掉一個偵查的式神，忍不住皺起了眉頭。
——母國派人來了嗎？
可恨的德川，在豐臣大人過世之後，竟然竊取了整個日之國。
唯一德川世康唯一害怕的真田弦一郎也落敗，下落不明。
目前也只有竊取武帝國，壯大自己的實力，才有能力討伐德川這個奸賊。
昨晚派去暗殺關薇妮和劉冬梅的式神全被消滅了；理論上關薇妮並沒有那個實力對抗他的式神，可見一定是有什麼人幫助她們。
除了那兩個可疑的冒險者，歐陽靖軒想不到有這樣的實力。
——不過，就算那個陌生的冒險者，那也只有兩人而已。
歐陽靖軒在武帝國潛伏了四十年之久，不論是官方還是商人，都有他的眼線。
唯一無法處碰的就只有冒險者公會。
不過楊康已經潛伏進去了，他完成不少任務，現在已經是鑲銀級的冒險者。
只要他沉得住氣，冒險者公會就不會有問題。
「國師。」僕人來到歐陽靖軒的書房：「刑部尚書那兒送來了一封密函。」
「嗯。」
僕人把密函放下後，離開了書房。
歐陽靖軒看了密函之後，怒不可揭。
刑部尚書在關薇妮的施壓之下被革職了，不只尚書，一等以下的官員，全部停職等待調查；刑部所有的工作全部交由新任官員處理。
沒關係……只是刑部而已……
他的人多的是。
這時，一個人影出現在歐陽靖軒的背後。
「什麼事？」
「兵部尚書被革職了，禁軍、御林軍尉級軍官半數以上停職等待調查；御史大夫超過半數停職。」
「該不會……」
「是的，全都是我們的人。」
「為什麼會這樣？」
「王妃預計還有更大的動作；預計九階文武官員全部都會被徹查一次。」
「王上不在朝內，為何王妃有這膽量做這種事來？」
「不清楚，王妃目前住在郡主的宅邸，我們根本沒辦法進入。」
「以前不是都可以嗎？」
「以前是可以，但現在只要靠近郡主的宅邸，我們就會受到來路不明的攻擊，我的手下已經有半數重傷。」
「可惡……」
「另外，今晚宰相會到郡主的宅邸和王妃密會。我已經安排了個隨從潛入，過了今晚想必會有答案的。」
「嗯。」
宰相孫羅郭，為了今朝王妃大動作的停職半數九階的官員一事，帶著幾個護衛和隨從，來到了郡主的宅邸。
門口的護衛阻止了宰相的護衛進入，只允許宰相和一名隨從進入。
孫羅郭雖然不滿，但礙於這是郡主的宅邸，不得不遵守王上立下的規矩。
雜役恭敬的說道：「王妃在後花園等您。」
「帶路。」
宰相來到了後花園，王妃和一個帶著面具的陌生男子在涼亭那喝茶聊天。
「臣，孫羅郭，拜見王妃。」
「這邊不是上朝，放輕鬆一點。」
「恕微臣失禮，王妃在深夜和男子密會，此舉有失體統。」
「你沒看到我女兒也在這裡嗎？這邊還有個金級冒險者的女孩也在這？瞎啦？」
男人口氣不佳的說道：「拜託妳也有點王妃的樣子好嗎？」
「大膽！竟然如此對王妃說話！」
「對個大腦肌肉人說話，就是要簡單明確。繞太遠的話，她聽到一半就睡著了。」
「好歹我也是王妃，給我點面子好嗎？」
「妳也知道妳是王妃啊！」
「你……」
關薇妮：「好了，老孫，我們認識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；他這人比較特別，就算玉皇大帝降臨他也是這副德性。」
男人起身，恭敬的和孫羅郭行禮，說道：「宰相大人，請入座。」
side 章衍恩
在宰相坐下後，我看著他的隨從，笑道：「孫大人，您認識您的每一個下屬嗎？」
「小李是去年進來的，辦事很牢靠，口風也很緊。」
但我的鑑定不是這樣噯，他的職業是下忍喔。
關薇妮：「宰相大人，您今夜前來，想必是為了九階官員有半數被停職的一事，想來問個所以然吧？」
「是的。王妃如此大動作將半數九階官員停職，會造成朝中動盪不安，此事萬萬不可。」
「如果他們是清白的，調查過後自然會給他們一個賠償。」
「王妃的目的為了？」
「我收到線報，朝中諸多官員意圖謀反。」
「王妃是否有證據？」
我看著從僕，放了三本厚厚的書在宰相面前。
「這些都是他們勾結的證據；喔，提醒你一句，這是副本，正本還在我這邊。」
宰相翻了幾頁，說道：「這些證據屬實？」
「這些可都是機密，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一個人；如果你還能活到明天早上，要不就是假的，要不就是你也是和他一夥的。」
宰相怒拍著桌子：「你這是毀謗！我們孫家服侍王家三代，沒有人有權利懷疑我們對王家的忠心。」
「嗯，但是，口說無憑；滿口仁義道德，做的都是不仁不義之事的人我看多了。」
「你……不可理喻！」
「所以，你想站在哪一邊？」
孫宰相站了起身：「我沒有必要聽你在這邊胡言亂語，擾亂我武朝政綱。等陛下回來，我自會和陛下稟告，捉拿奸險之徒。」
說完，孫宰相連同隨從一起離開了花園。
宰相離開之後，關薇妮問道：「這樣有用嗎？」
「如果這位大叔有妳說的那麼神的話，今晚就會有答案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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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ide ？？？
孫羅郭回到宰相府的路上，思索著剛才的事情。
——這豈不是把老夫當成靶子嗎？
突然轎子停了下來，護衛說道：「大人，有刺客。」
——看吧！這根本就是亂來！
孫羅郭下了轎子，看到黑衣人包圍了他們。
「小李呢？」
「剛才還在的。」
「是嗎？」
孫羅郭脫去一身華服，活動了一下筋骨。
「他們都會使用妖術，自己小心一點。」
「是。」
——看來，『鐵拳無敵』這個外號，已經被人所遺忘了。
刺客們一擁而上，孫羅郭和他的兩個護衛全力應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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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ide 章衍恩
哇哦，一個黑衣人被揍飛了，飛的好遠。
二十對三，那位曾經外號『鐵拳無敵』的孫大叔果然老當益壯；他的兩個護衛看來也不簡單。
不管刺客使出什麼陰險的招數，他們三人看來遊刃有餘。
當刺客人數剩下十人之後，刺客們很識相的撤退了。
孫羅郭收了招，說道：「小友，你只在旁邊看著嗎？」
我從屋頂上跳了下來：「如果你打不過的話，我當然會出手；不過看起來你還挺能打的，我這兩下三腳貓的功夫就別獻醜了。」
「哼。」
剛剛我給他看的不是什麼證據，而是自我介紹而已，順便拜託他跟著演戲給間諜看。
『依照您的本性來演，然後，收斂點。』
就關薇妮的說法，孫羅郭在接下宰相一職之前，是冒險者公會裡，號稱『鐵拳無敵』的冒險者。
不過他向來低調，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。
「我說你們帝國是怎麼回事？皇帝是冒險者，王妃是公會會長，宰相是個白銀級的高手？那我幹嘛淌這淌渾水？我只要帶著我的妻子繞過北京城不就好了？」
「這是我們帝國的傳統。王室以及正一級官員都必須要有自保的能力，皇帝每天在那邊喊著『護駕』『護駕』像什麼樣？
「如果只是習武，未免經驗不足，進入冒險者公會，可以增加各種不同的經驗。
「不過話說回來了，王妃是特例，千年難得一見的特例。我就不懂小劉當年是怎麼看上這個一點女人味都沒有的女漢子。」
——我拒絕評論。
「我要問的不是這個問題！明明這件事你們自己可以解決的，為什麼是我這個不相干的人來幫你們解決？」
「世事難料，也就變成這樣了。」宰相聳聳肩膀，雙手一攤：「你這方法有用嗎？」
突然一聲巨響，那聲巨響來自太師府的方向。
「聽起來很有用。」
偵察機有個小技能：自爆。
剛剛我放了一堆偵察機在存活的刺客身上，只要他們敢把身上的裝備脫下，偵察機就會引發爆裂魔法。雖然爆炸範圍不大，不過會引起連鎖反應，自爆的偵察機一公尺半徑的偵查機一起引爆。
——太師府應該被炸得亂七八糟吧……
「要不要去看看？」
孫羅郭點頭：「看看熱鬧也好，北京城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大的事情了。」
@
果然，太師府被炸到半毀。
『果然』的意思是，那些偵察機混進了不少『不是我做的』的東西。
因為偵察機的體型太小，無法誘發過大的爆裂魔法；幾十台偵察機，頂多炸掉一兩間廂房就很了不起了。
能把太師府炸成廢墟，肯定是有人放了更多不該放的東西。
太師和楊康被人扛了出來。
歐陽靖軒被炸斷了一隻手，一隻腳；楊康比較可憐，下輩子不能人道了。
「事情就這樣結束了？」
我搖了搖頭。
「他們還活著，還有不少黨羽潛伏在北京城裡。」
我偏著頭：「如果夕暮和露娜在我身邊的話，事情會比較方便一點了。」
果然，我前面兩個村姑打扮的女人，肩膀都抖了一下。
「知道該怎麼作吧？」
我面前兩個村姑和我身後的一個人影突然消失。
一個女孩攀上了我的後背。
「還有誰來了？」
希娜在我耳邊說道：「龍組和女神組以外，大家都來了。」
「不是說不要過來嗎？」
「夏綠蒂和露娜很餓，說要去覓食，所以偷跑了；芽衣說一個星期不能做七次很絕望，所以偷跑了；四天沒有服侍到老公的八千代已經受不了，所以也偷跑了。夕暮說要去尋找靈感，所以帶著桂妹妹一起偷跑了。奧莉克萊說要去做實驗，所以偷跑了；九之一從來沒離開老公身邊，龍組和女神組要我監視偷跑的妻子。」
『在北京城的所有妻子請注意，明天早上到郡主家集合。附註，我沒有生氣。』
夕暮：『翻譯：偷跑的自己皮繃緊一點。』
『不要給我亂翻譯！』
『欸嘿。』
艾莉娜：『什麼？全跑過來了？不是說在南京城別墅待機嗎？』
『龍組和女神組還在南京城別墅。』
『不，全跑過來了，克萊蒂亞在我面前，你懂我的意思吧。』
……
『大家能不能忍耐幾天？不要讓北京城上演啟示錄？』
『看你囉。』x1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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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要聲明一件事：」克萊蒂亞坐在她專屬的搖椅上：「我們沒有偷跑，我是正大光明的從北京城的大門進來的。」
希波克：「如果我們用傳送門，你會知道吧！所以我沒有開門。」
「嗯，我知道。」
因為蘇妲己在我面前吃著八千代準備的茶點。
「妳來幹嘛？」
「別在意我，我休息一下就會離開了。」
「我為了妻子的安危，我讓她們先在南京城別墅那邊避難，為什麼妳要把她們帶過來？」
蘇妲己回頭瞪著我：「你知道為什麼先前你在我的地盤蓋了那麼大一棟房子，我什麼話都沒說？那是因為你在那邊，只要你一句話，她們都會聽你的。
「你知道你不在的這兩天，我的壓力有多大嗎？我的尾巴都快禿了一隻，恨不得當年大聖一棍子把我給打死。」
「呃……這個……您辛苦了。」
「我絕對要一直纏著你，就算你答應和我雙修，我也要死纏著你……」
「我可以聯絡得到齊天大聖。我的稱號也有『鬥戰小聖佛』。」
蘇妲己消失在我面前。
關薇妮和劉冬梅躲在內廳，關薇妮和我招了招手。
——我第一次看到臉色如此蒼白的關薇妮。
我來到關薇妮面前：「怎麼了？」
「她們是你的妻子？」
我點頭。
「妳不是見過？」
「因為那時候我沒有鑑定她們的身份。為什麼你的妻子有龍族啊！
「還有……那四位大人……那是克萊蒂亞和希波克大人嗎？為什麼你能把到龍吉公主和臨水夫人啊？」
「就很理所當然的變成那樣的關係了。」
關薇妮差點叫出來：「你不是說還有七天嗎？她們來幹嘛？」
八千代經過我身邊，幫我遞上第五杯茶。
「所以我很努力的解決問題，妳現在知道我的壓力有多大了嗎？」
「母后，我和她們相處了五天，她們都是很和善的好人。」
「是很和善沒錯，但是最好不要惹火她們，不然在一小時內，北京城會變成寸草不生的隕石坑，旁邊的日之國一起陪葬。」
旭：『俺的脾氣已經有所收斂了。』
『我被關起來的時候，妳們五個在想什麼？』
旭：『燒了這座城。』
白霜：『把所有人凍成冰棒。』
湛藍：『妳們兩別那麼暴力好嗎？下個幾天的雨不就好了？」
黃裳：『北京城地下會變成空的喔。』
青風：『好熱喔，吹點涼風吧。』
收斂？那是什麼？可以吃嗎？
夏綠蒂來到了我身後。
「對不起，你們還要聊很久嗎？如果還要聊很久的話，可以不介意我用餐嗎？我現在很餓。」
話才說完，夏綠蒂攀上了我的後背，咬著我的靜脈。
「別在意，吸血鬼需要血液……」
「喂！那邊那個母蚊子！」外頭的艾莉娜叫了起來：「妳剛剛不是吸了我三分之一的血？」
『味道不一樣嘛～～』
關薇妮臉色刷白。
劉冬梅雙眼一翻，暈了過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