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不就是雞翅膀？』
『才不是雞翅膀！只要斬斷他們的羽翼，等同於切斷他們聖氣和靈力的根源，尤其是熾天使，六對全斬下的話，那個天使會墮落成惡魔。』
『然後？』
『然後會被傳送到魔界，喪失智力，成為最低等的惡魔。』
這是我和羅蘭討論的結果。
在米迦勒的火焰之劍刺穿艾莉娜……不對，應該說是看來很像艾莉娜的誘餌時，我用龍金做成的刀刃，切斷了米迦勒三對羽翼。
黃裳的陶藝可是爐火純青的，比蠟像還像真人。
再加上湛藍的障眼法，他根本無法分辨那是不是真人。
我做的事情很簡單。
首先，請光之女神芭塔莎和宇宙龍族討論一下，看他們願不願意幫忙。
不到兩個鐘頭，白龍就答應了芭塔莎的請求。
接著就是請奧莉克萊做出機工人偶的骨架，然後黃裳在外頭用陶藝做出人偶的外表。
我請克萊蒂亞帶我回王都，來羅蘭討論該怎麼對付熾天使。
我的計畫是，請宇宙龍族在天界小鬧一場，要是我這邊hold不住，那就把整個天使族拖去陪葬。
小鬧一場之後，理論上他們會派人來和我談判。
要是他們求饒，那我可以網開一面；要是談不攏，那就開戰吧！
——最噁心的就是不講武德，搞偷襲。
所以我才要黃裳做出艾莉娜的誘餌。
至於其他惡魔，我要她們盡可能躲在龍族的身後；天使族的武器還不至於傷到龍族的鱗片。
不過，我相信偷襲的人，還不至於有那膽量傷害龍族。
而艾莉娜是他們的目標，所以必須要讓他看到艾莉娜在我身邊。
我唯一的失算，是跑來和我談判的是天使長，不講武德的也是天使長。
——腦子有洞的也是天使長……
「你……」
「我怎樣？你不講武德搞偷襲，我耍點小手段不為過吧？」
我把米迦勒踹到其他的熾天使面前。
「你們想要報仇嗎？那我們就只好開戰了。」
一個白髮的熾天使向我鞠躬：「我是加百列，我們天使長對您諸多不敬，他已經受到了懲罰，請您恕罪。」
「你沒有想要替他報仇、討回公道的想法嗎？」
「……」
「不說話？那就是有了。那我問你，你知道為什麼我身邊有六個純種惡魔？還不就是你們和魔族打仗，然後有個惡魔族在人界下的詛咒。
「當然啦，詛咒有可能是惡魔族下的；這個責任不在你們身上；但是我想問你們，為什麼你們這麼多年來，從不試圖清除惡魔族在人界的詛咒？
「你們不是很講正義？把自己做的事情當作至善至美？為什麼要放任詛咒在人界，讓人們受到永無止境的折磨？
「或許你們認為那不是你們的責任，但是你們自認為是至善至美的存在啊！既然你們有那麼高尚道德標準，為什麼不下凡來收拾舊時戰爭的爪痕？
「現在好了，詛咒被淨化了，你們才要下來解決淨化詛咒的人？解決因為淨化詛咒而犧牲的人，你能不能說明一下這是什麼樣的邏輯？
「代達魯士沒有給你們指令？所以你們不敢動？那我就想問，是沒有下達指令？還是你們沒聽到？又或者你們根本不想聽？」
加百列沒有說話。
「我們有罪嗎？我犯了什麼罪？色慾嗎？你告訴我，那個老公不會對自己的妻子有色慾的？那我還做了什麼？淨化了上古惡魔的詛咒，這算是罪嗎？請問我還犯了什麼罪？屠殺天使嗎？」
加百列依舊沉默著。
「話說回來了，如果我放任你們傷害我的妻子，依照你們的高道德標準，我是不是也有罪？是不是連我也想殺？最好連克萊蒂亞也除掉？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想放過？
「這個問題，我建議你最好回答我，不然我會被你們的愚蠢給氣瘋。」
「我們……是有這樣想過。」
「你知道嗎，這邊有四個女神，五大龍族，更別提還有六個惡魔，一個獸人，你知道你們會得罪多少人？」
幾個天使單膝跪地：「對不起。」
「我不需要你們的道歉，我只希望不要再見到你們。」
我冷眼看著米迦勒：「你還有智能吧？」
「就算……我變成惡魔……」
「你也不會放過我對吧？換一種說法好嗎？」
米迦勒惡狠狠的瞪著我。
「看來，就算讓你成為墮天使，不管過了多久，你還是會死性不改。」
「我……我沒有錯……我代表正義……」
「夠了！」
加百列站起了身子，拔出了手中的光之劍，刺穿了米迦勒的身體。
「聖者大人，是您讓我們發現自己的醜陋，我不敢祈求您的瞭解；我可以保證，在您還在人界的期間，您不會見到任何一個中上級天使。
「我也和聖者保證，我們會反省今天聖者的教誨，不讓驕傲蒙蔽我們的雙眼和理智。」
「滾遠一點，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們。」
熾天使們和我行了禮，帶走了米迦勒的遺體化為光束，離開了人界。
@
整理好了場地，我讓白霜、旭和希波克檢查妻子們的身體狀況。
雖然米迦勒的遺體被帶走了，不過那對三雞翅膀還在那兒。
克萊蒂亞和我一同看著那三對雞翅膀。
「不要跟我說你想烤來吃。」
「妳不說我還沒想到……」
「喂。」
「我開玩笑的。」我在克萊蒂亞的臉上吻了一下：「應該要他們帶走的。」
我把那三對雞翅膀放到道具箱裡。
「改天問問羅蘭該怎麼處理吧！不然就把這個燙手山芋丟給他。」
我傳了個訊息給芭塔莎，請她幫我感謝兩位龍族。
『好好照顧我們的姪女。』
這是一定的，她們都是我疼愛的妻子。
身體檢查結束之後，艾莉娜就跑過來抱著我，把臉埋在我的懷裡。
「沒事了。」
「什麼叫作沒事了？為什麼你能做到這種程度？為什麼你要做的這種程度？」
「因為妳愛我，我就有義務幫妳遮風擋雨。」
艾莉娜沉默了很久，抬起頭來看著我。
我用手擦去了她臉上的淚痕。
「只是義務嗎？」
「當然也有愛了。」
艾莉娜要我彎下腰，他勾著我的脖子，在我臉上吻了一記：「愛你。」
@
因為天使族的亂來，讓我們對夜生活失去了興致；我讓妻子們回到巴士上或是房車裡休息。
——我真的希望我沒有做錯。
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任性，我不想因為什麼世界和平和宇宙安危而犧牲任何人。
這時，我的手機響了；是魔王打來的。
「找我？」
『我差點被你嚇死。』
「我只是讓他成為墮天使，真正審判他的是他們自己人。」
『有人想找你說話。』
找我？
『您好，聖者，我是熾天使之一的拉斐爾。』
「我記得我說過我不想見到你們吧。」
『但您沒說不想聽到我們的聲音。』
「跟我玩文字遊戲？」
——我喜歡這個人。
能開玩笑就代表他不是個固執己見的人。
「找我有什麼事？」
『米迦勒的事情，我們一族都很清楚了。幾千年以來，我一直勸說米迦勒和加百列，不要那麼固執。加百列還可以溝通，但米迦勒認為自己就是正義。
『很可惜的是，我這樣的想法在族裏只能說是少數，我雖貴為上位的熾天使，但是我一個人的力量實在太小。
『說來真好笑，我們自認為是至善至美的種族，但是我們卻犯下了『驕傲』的大罪。』
「接下來呢？」
『在米迦勒消失之後，天使長的位子應該由加百列來承接，但加百列拒絕了這個位子；他認為他沒有資格接任天使長的位子，所以他把這個位子讓給了第三順位的我。』
「有人會聽你的嗎？」
『既然我是第三順位，煩請聖者不要小看我的實力。』
「請你說到做到。」
『這是當然。不過……』
「不過什麼？」
『聖者您的實力還真不容小看，前幾天娜娜聯絡我的時候，我從沒看過娜娜那副緊張的模樣。她竟然急到把真名都告訴你了。』
『喂！不要把我扯進去！』
「你們很熟？」
『算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；只是立場不同而有。』
「拉斐爾是你的名字嗎？」
『職位名；米迦勒、加百列和雷米爾都是職位的名稱；所以拉斐爾並不是我的真名。想知道我的真名嗎？你如果你呼喚天使的真名的話……』
「會變成我的奴隸對吧？」
『不，你就有娶我為妻的義務。』
「我不搞BL的。」
『天使族沒有性別的。』
「滾。」
@
第四天傍晚。
整理好營地之後，我請芽衣幫我削切一塊木頭，長125公分，寬約20公分，厚6公分，就以我印象當中的樣式。
芽衣削切好之後，上了漆之後，我用夕暮的絲線做了七根弦。
「這是什麼？」
我看著龍吉：「有空嗎？」
龍吉看我做出的那扇古琴，雙眉一揚。
「沒想到夫君還有這雅興。」
我把古琴交給龍吉：「我不懂音律，妳試試看，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調整的。」
在龍吉調琴的時候，我把剩下的木屑收集起來，抽乾了水分之後磨成粉。
我做了個香爐，把木粉倒入香爐之中。
龍吉調好了音律：「夫君，您這琴做的真好，我在天界從未曾彈過這麼好的琴。」
龍吉撥弄著琴弦，彈著一首曲子。
「這不能算我做的，這是芽衣的功勞。」
龍吉微微的笑道：「謝謝妳，芽衣妹妹。」
坐在一邊的靖姑笑道：「龍吉妹妹的琴藝是天界一流的，沒想到在人界也能聽到妹妹的琴聲。」
有了音樂，那就多點娛樂吧！
我拿起幾塊廢木塊，做了一組象棋。
「靖姑，要不要下盤棋？」
「夫君，你會嗎？」
「不會。我只想確定這棋的規則而已。」
「好吧，那我就教教夫君怎麼下棋吧。」
我承認我很爛，沒兩下我就被靖姑將軍了。
「與其下棋……」靖姑笑了起來：「我比較想搓一搓那一百三十六張牌。」
麻將啊……
「那我可真的一竅不通了。」
話是這麼說，我已經開始動手做了。
這一晚，除了象棋和麻將，我還做了圍棋。
我會做，但我真的不會玩。
我的妻子們一開始也不怎麼會，不過瞭解了規則之後，她們每個都比我精通。
「先說好，我不跟妳們玩脫衣麻將。」
我怎麼感覺妻子們的眼睛都在發亮的看著我。
今天晚上的排班是第一組。
桂、夕暮、旭、夏綠蒂、白霜和艾莉娜。
——艾莉娜被夕暮麻痺後搬到房車上。
第二天早上，艾莉娜臭著一張臉從房車裡了出來。
「我就跟妳說自己小心一點的。」
艾莉娜瞪著我：「你就不能把我趕出去嗎？」
「為什麼？」
「我不在班表裏啊！」
「我不會趕走我的妻子的。」
「我就知道期待你是沒有用的。」
